第(2/3)页 宁采臣听得苟三请求先是左右看了一眼夕日同窗,见几人未曾视来后点头应是。 苟三于宁采臣对身而坐,随后打了个响指,一直在暗中注视的老鸨立马挪臀移来。 “上些下酒果食,和玉妙舫最出名的相思酒来。”不待老鸨先语,苟三头也不会的吩咐下来。 “公子不可。”听得苟三点的是相思酒,宁采臣惊呼一声,顿觉失措,忙解释道:“公子,玉妙舫的相思酒可是千两一壶,宁某何德何能,切不可让公子破费。” 老鸨听到相思酒三颗字时早就回身吩咐去了,宁采臣说的她自是没有听见,反倒是苟三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,道:“无妨,钱财身外物,人死一堆骨。” 宁采臣微愣,而后拱手作辑:“宁某受教了。” “宁公子不必如此,我这人很随意,你也随意些,不用与我客气。”相思酒未至,苟三只得提起酒壶倒了两杯,淡说个请字。 “相谈片刻未请教公子尊姓实乃宁某之过。”宁采臣拾起酒杯一饮而尽,接着道:“鄙人草姓宁,字采臣,金陵人士,年至而立,敢问公子尊姓?” “名字不过一个符号,宁兄又如何介怀。” “莫不是公子心事烦忧,如不介意宁某愿附耳倾听。”宁采臣见苟三拇指一直在搓着酒杯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屈身过来轻声问道。 “当真?”苟三会心一笑,态度很是诚恳。 “烦请公子细说,如若宁某无解公子烦忧,公子切莫责怪宁某无才才是。”宁采臣满脸严肃。 苟三心中轻叹,何人又来解你忧愁? 相思酒用玉盘端来,女婢亲斟,酒香袭来恼人心绪,何为相思。 “宁兄,实不相瞒。”苟三对视一眼,接着道:“我名苟三,家姐苟玉溦。” 苟家富甲天下,在金陵中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听得此话就是彬彬有礼的宁采臣,都有刹那的失神。 见他要起身作辑苟三摆手示意他不用刻意,而后眸子微微眯起,拾起酒杯一饮而尽,目不转睛的看向宁采臣,语气平和的道:“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你,你把她给我,可好?” 宁采臣回过神来,表情木讷,拾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。 “可好?” 良久的沉默,宁采臣无奈一笑,仰起脖子看向那厅中彩灯,手掌不自觉的攀在相思壶上,斟了一杯,自顾自的喝尽。 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至心伤处。 最后宁采臣蔚蓝一笑,轻轻摇头,道:“古话至今,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宁某虽是清贫半生,却是自食其力,食能果腹,衣能遮身,富贵荣华虽好,又怎及她回眸一笑。” “如若公子烦忧源此,宁某无解亦不愿解。” 苟三有片刻的失神,就是宁采臣作辑道别都未曾醒悟过来。 “情似阳光,当你拥有的时候,也意味着将要失去,那漫长的夜啊,是毒,会毒到你不肯醒来。 知道吗, 不是所有相遇都有结果,能够遇见就已经三生有幸。 尘世几叹相思意,唯有相思不自知啊。” 苟三饮酒低语。 他字字诛心。 下了画舫,苟三将那贴身存放的锦囊放在宁采臣的掌心中。 “遥遥梦里寻不见,此苦怎是湿巾懂。” 我曾在无数个梦里寻找她的影子,可从未曾出现在眼前。” 荷包里,有她的味道。 握着的手一刻都不肯分开。 第(2/3)页